西宁,取“西陲安宁”之意。作为边陲之城,本意求得西方安宁,少免战火纷乱。
在西部的那些城池里,我独爱西宁偏多。西宁,是我西域宁静之地。我和西宁比擦肩而过要多,比一见如故要少,算起来应该是萍水相逢。
要说擦肩而过,文成公主才是,她从这里翻过日月山,换了藏服,一辈子就此别过黄土高原。要说一见如故,我比不上那些,从西域、东北、西夏乔迁过来并定居的撒拉族、土族、伊斯兰和藏民,他们才是河湟谷地的知音。
第一次来到西宁,高高的太阳并没有让我不适,两千米的海拔,我也是生龙活虎。在酒店休息后,马不停蹄找吃的,面片、牛羊肉、老酸奶和水果。我在西宁的街头走走逛逛,人不多,说着他们的方言,满脸的朴实。在这座夏之都,阳光和煦,温度宜人,夏季的夜晚都稍显凉意。
西宁的历史,在时光的长廊里有着一席之地。故事太多,历史厚重,可西宁却是一点也厚不起来。每个黄河边的城市都有着讲不完的故事,西安、天水、兰州、武威、银川、敦煌、嘉峪关、额济纳。一路从这些城走过,仿佛走过历史的大染缸,搭上了历史的升降电梯。按到西夏,黑水城遗址诉说着无尽悠悠。按到盛唐,丝绸之路像一条巨龙横跨欧亚。胆子再大点,按到数万年前,贺兰山原始壁画前,仿佛回到人类诞生的元年。每一个西北的城市,都有自己独属的种子。
这些城池,或多或少流淌着历史的血液。只是当年,他们也年轻过。这些城池,也无法避免地被遗忘。所以每到一个地方,我都会怀着谦卑走进他的过去,试着找回他年轻时候的容颜和一两个血气方刚的故事。
而西宁的过去,依然活灵活现地摆放在城的东西南北。湟水依然流淌,塔尔寺香火不断。撒拉族,土族的人们,勤勤恳恳地过着一天又一天的日子,伊斯兰的朝拜依然神圣,甚至基督教、道教也在这座城安稳地扎根下来。真是一座热闹的城市。
我想再去西宁,最好是柳絮飞扬的时候,最好是将夜未夜的时候,最好是水果正甜的时候,最好是不用着急计划去哪的时候,那个时候,我想能遇到最好的西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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