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妈妈的一封信
华智研究院 通讯员 杨 降

      自打记事以来,这应该是儿子第一次这般认真且正式的给您写信。还记得刚毕业找工作时,您总打电话问我,工作怎么样?同事怎么样?需要给你寄什么吗?自己要照顾好自己,钱省着点花。我当时就在想,全天下的妈妈是不是都这样子啊?
       我弄坏的衣裤,你总是能缝的跟新买的一样。还记得小时候,咱家的房子很小。有一年我和姐姐去小叔家拜年,回来时外面下着雪,窗户都起雾了。我兴冲冲地推开门,就看见您坐在咱家唯一的大床上,给我缝补前两天跑步摔破的运动裤。当时好似时空错乱一般,彷佛未来的自己进入了小时候的身体。望着床上的您,心中有股难言的情绪,弱弱的喊了声:“妈......”视线便慢慢模糊了。您闻声抬起头来,目光和蔼。
       其实,我很羡慕别的同学,因为开家长会妈妈能来参加。尽管您儿子当时很不争气,学习成绩很差,但心底很希望您也能来。咱家与其他人家不一样,您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多孩子的妈妈,其中的辛苦不必言说,别人也能感受到。记忆中,小学四年级我参加文艺演出时您来参加了,我和几个同学一起表演了一个小品《五官争功》。您也知道,你儿子没啥大能耐,就是爱玩,还爱说大话。您也总跟我说,咱有多大能耐就干多大事儿,学会知足。上台表演紧张到话筒都拿不稳,但您一直给我打气。您当时的笑容到今天我都记得很清楚,想来您也是真的在替我高兴。您骑自行车载着我回家,那天的晚风是六月初最最舒适的。
       转眼到了高中,开家长会我就不太希望您来了。成绩虽然好,但当别人问您,您家几个孩子啊?学习怎么样?这是我当时最头疼最心烦的问题。那一次家长会其他的我都已经忘记,现如今唯一记得的是,同班一个女生对我说,她妈妈觉得您很了不起,这么多年拉扯这么几个孩子还教得这么棒。还别说,我当时真的骄傲了,膨胀了。正如《你好,李焕英》中,在我印象中,妈妈一直是一位中年妇女的形象。您年轻时的模样我也想象不出来了。真的,我都不记得您自己偷偷去染过几次黑发。您不像我爹一般,爱打扮。 我还记得我爹年轻的样子。初中的时候,一次下雨天他到学校给我送伞。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在门外站定,摸摸精神十足的寸头,很有礼貌的敲敲门,微笑着把伞给邻座的女孩子,指着我说,麻烦你递给他。他走后那女孩子偷偷跟我说,你哥好帅啊!我不好意思的跟她讲那是我爹。现在我爹头发也渐渐变白,而您还是和我儿时记忆中的模样一般,未曾老去。只是儿子心里也开始认识到,我的妈妈老了,是真的老了。
       今年过年吃晚饭我在餐桌上问您,您今年有什么愿望?您很是不开心的别过头说了句,把你的狗带走我就谢天谢地了,每晚吵得我睡不好觉。您总是在照顾我的身体,每次生病感冒您都忙前忙后,买了药也要盯着我把药吃了。您希望我健健康康,而我总是忽略了您的身体,您再也不是那个风雨不倒的“小春果。”
       最后,希望我的妈妈一切都好,身体倍儿棒。儿子以后一定好好陪着您,陪您去做您最喜欢的事儿,买您最爱的呢子大衣,就买红色的。当然,你要买房儿子现在肯定买不起,您老恐怕得再等几年了。